那夜,那雨,那木措
傍晚,夕阳照在巨大的经幡上,给人无限的落寞之感。湖水围着一个巨大的半岛,或者说是一座石山,上面撤了无数经幡。觉得身体好些了,就绕着山走走。太阳一步步向下坠去,湖面被风吹起。远处的念青唐古拉清晰的注视着那木措。艰难的走着,几个驴友专注的凝望着日落。实话实说,那木措的日落,并不向想想中的那样壮美,但清冷的湖水、坚硬的风和默默的雪山让一切增添了非同一般的气度。风,越大。波涛浮动。太阳落去,天地一片暗蓝,挺美,美的有些让人怕。
开始,我只是想走走,没想到,最后成了转山。最后有点筋疲力尽之感。帐篷亮起了灯火,在深蓝的夜色下分外温暖。
回到“神湖的中央大帐篷”,里面各方驴客已经开始了晚餐。我们没有什么胃口,和熟悉的朋友们打声招呼。和nana坐在角落,点了两碗面条。觉得很好,要比中午半生不熟的羊肉和米饭好多了。据说晚上会有藏族歌舞,但我觉得累了。回到中央帐篷外面的铁皮房,才发现隔壁已经有人住下了。
没有睡袋,我和nana一人两床被子,浑身上下捂的严严的。等待寒夜的来临。
这一排小小的铁房子,在巨大的湖水和无穷的黑夜之下,显得更是弱小。我想起列维坦的《墓地上空》,也是巨大而阴沉的天空,涌动的河流和在河边墓地中的微微灯火的教堂。
一个小灯泡,微微的黄色的光。我们各自将身体埋在被里。睡不着。远处传来欢笑声、歌声。大厅的表演应该开始了。关灯。
深夜,风起。寒夜降临。
冷风吹打着墙壁,在空旷的大地上,远处的狗叫声联成一片。我在朦胧中醒来,不知是那阵风吹过,雨夹杂着冰雹敲击着屋顶。时停,又来。
狗声不停地叫着,雨停了。狗声使这里显得更加空旷。我再次从朦胧中醒来,我决定去方便一下,另外,在我的想象中,看看那木措的繁星。
深夜已经不供电了,我摸了一件羽绒服,短裤,带着手电出了小房。出乎我的意料,四周一片漆黑,漆黑的什么也没有。只看见几座帐篷,被压制在茫茫黑夜之下。
夜在寒冷中度过。
在路上
清晨,那木措异常的安详。朝阳是吉祥的颜色。
中午,旅行社的大巴车来接我们,离开了这个痛苦、神秘和留恋的地方。不知道是因美丽而痛苦,还是因痛苦而留恋。
过当雄,再过念青唐古拉山的时候,雪山完全出现了。很像高耸巨大的的白云。好像顾成曾经说过,白云是城市的雪山。仔细看看,雪山是高原的白云。
在乔的帮助下,我们明天将踏上西行的路,目的地是珠峰。乔帮忙租的,两辆丰田4500。
19日早,辆车出发,第一辆是我和nana,还有后来来认识的毛叔叔父子。第二辆是苦禅一家和彩虹姐。出拉萨,穿过格鲁湿地(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写),延拉萨河,再向南。在雅鲁藏布江边做了短暂的停留。开始翻山。曲折的盘山道,汽车绕山而行。这里的牦牛仍在山坡上漫步,这条路上的车几乎都是旅行者的,各省的都有。汽车越升越高,远远的山脚,远远的江水,远远的云,在晨光中显的生机勃勃。
上午,11点的时候,我们看见了羊湖,后来看地图,那是羊湖的一部分。狭长的、绿色的、平静的湖。西藏的圣湖之一,我们没有下到底,据“腊八”师傅说,下面在修路。后来听人讲,主要是司机的信仰,他们不愿意带游客到湖边去。藏人们牵着藏獒和游客们合影,狗很温顺。但一路上我对从商的,尤其是风景区的藏人们印象不是很好,所以也就没凑热闹,中午开始下山。
一切都很顺利,只是吃饭遥遥无期。腊八师傅说那里太贵,可以在路上找个便宜一点的吃。于是,只有忍耐一下了。
原来,汽车行驶也可以这样,漫长。我们沿着雅鲁藏布江的河谷前进,不停的前进。我们都很兴奋,不停的对着窗外的风景拍照,渐渐的饿了。翻兜。吃了一些巧克力。下午2点多,车里没有了谈笑,安静了下来。我坐在前排,河谷变得越来越漫长,也许是累了、可能是饿了。反正我睡着了。
还在迷蒙中,我看见一座高山顶天立地的摆在路口。晴朗的天空,有云飘荡其间。我挪了挪身子,继续用迷蒙的眼睛打量着车窗外的风景。开一点窗,让风进来,车窗内一片沉寂。雅鲁藏布江依旧在车的旁侧,滔滔流过。汽车沿着公路一路向前,伸向远方,远方伸向哪里?我愿意就这样继续走下去,不停的飞驰。车里很安静,只有微胖而健壮的腊八师傅,汇神的注视前方。汽车转过高山,穿过挂满经幡的大桥。路程开始险峻起来。
以下,一直到下午3点,我们在路边的川菜小馆里吃了午饭,做的不错噢。
以下,到四点,我们驶进日喀则。――在耀眼的阳光下